闲话子博
偶尔会发点没头没尾的东西

犹大不会笑(1)

请勿推荐

本来是个长篇

#西西里小教父安x纽约准教父雷 年操年下 ooc

#连蒙带猜无考据 观看请勿带脑子 雷狮第一人称 题材敏感我们悄悄来

#雷点讲完了让我们起飞——!

 

 

 

“雷狮在五岁的时候第一次握住枪,那是一把布朗宁HP,他用它开了五枪,三枪打在墙上,剩下两枪嵌在了闯进住宅的两个男人的胸膛。其中一颗子弹穿过了肋骨穿透了人体,带出了瞬间喷洒开来的整面墙的鲜血,另外一颗被嵌在了心脏正中,费力地搅动几圈之后才停了下来。母亲倒在旁边,艳色的口红被蹭到白色地砖上,呼吸已经停止了。

“五岁的男孩握着枪口尚且灼热的枪,腿边五厘米处就是母亲的尸体,第一反应不是哭泣或者尖叫,而是撑着地板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电话旁边。他不记得母亲的电话号码,也不记得家里的,只有一串简单得有点过分的数字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拨通电话,安静地等待接听。

“当话筒那头传来询问声时,男孩用力眨了眨眼睛,颤抖着唇迟疑着。

 

“最后他开口说:‘是爸爸吗?我杀了人。’”

 

 

 

这就是广为流传的,“雷狮如何从私生子成为家族顺位继承人的开始”的故事。听起来无趣狗血极了,像是热销榜上那些拿着电脑用来赚钱的混蛋们闲余时间随手写出来的狗屎一样。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我的生活。填满了军火、毒品、走私、暴力和杀戮的日子。日复一日的交涉与威胁,为了维持繁华都市之下布亚诺家族庞大的黑帮网络费尽心思,穿着黑白西装别着手枪行走在黑夜里,有时还需要把脑袋送到某人的枪口下笑着问他说你还需要什么。

我的生活比小说与电视剧里描写的黑帮多了百倍的血腥,牺牲和平换来的是四大家族蜂拥而起掀起的战争狂潮。

...我应该是忘说了什么事情?应该是这样。

雷狮.布亚诺,曾经是纽约最大黑帮家族的继承者,布亚诺家族的唐的...儿子,至少档案中是如此明明白白写着的。如果按照正常发展而言,叫做雷狮.布亚诺的家伙应该会在三十五岁以前继承教父的位置——前提是我没有在那之前就撒手不干,或者整个布亚诺家族都被余下的黑帮家族掀翻对于纽约黑帮网络的统治。

前者是假命题,后面那个是真命题。

 

从五岁到二十五岁,我一直在与死亡跳贴面舞。只要她愿意或者我情愿,我们随时都能共度良宵。在这二十年里,我记不太清我所碰到过的刺杀次数,应该比我射出过的子弹数量还多。相应的,我也不记得我顶着“布亚诺家族的继承人”这个名头,在那冠冕堂皇的父亲的支使下制造过多少场犯罪。

我没法评判自己的生活,局中人没有这个权利。

在距离二十六岁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我还本以为这该死的生活会终止于我撂担子不干了为止。

 

...以前的故事放到以后再说,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雷狮.布亚诺,你和我都心知肚明一个事实。”

吵闹拥挤的人群,恐惧和惊慌的喧嚣明显让坐在吧台后面的男人感到了不满,他将手上的枪狠狠地在桌上拍打了两下,直到餐厅里所有人都恐惧不安地闭上了嘴为止:“你现在就在这家可怜的小餐厅里,而要是你再不出来,我可能就会把枪子对准在场的随意一个人了。唔......比如那边的美人——”

他咧开嘴露出或许是因为烟草而蜡黄的牙,嘿嘿笑着举起手枪对准墙角抱着菜单脸色苍白的长裙服务生。四周的人惊呼而散,只留下她一个人流着泪颤抖地滑坐在地。男人抖了抖枪口,作势开枪,但人群中仍旧没有除了压抑的哭声以外的任何声音,这让他的咬合肌愤怒地收缩了两三下,不甘地对着旁边的墙壁甩了两三枪:“你可别是个连女人都不救的孬种吧,布亚诺的儿子哦!真是太丢脸了,混在这样一群、瑟瑟发抖的、面如死灰的可怜狗里面——”

 

他的文学老师真不错,一定是位很有远见的流氓。

紧紧捏住外套里的枪支,现在还剩下三颗子弹,而这个...他叫什么,我忘了的家伙,他和他的人一共有五个。很好,我不能全部打死,这很好,阻止了我想要拼死一搏的欲望。前面的孩子们绝望地抱着膝盖蜷坐着,他们被迫和父母分开,此刻一定很惶恐,但我除了挤在他们背后一言不发以外目前还做不了什么。

从纽约一路逃到西西里,我还不想在这里玩完。

他目前还没有开枪的勇气。我透过刻意留长的额发打量他的面部表情,在他看过来之前像个乖孩子那样低头盯向地面。也是,对女人和小孩开枪的家伙在意大利可能混不下去,古老的黑手党发源地可不像纽约那样,连个小混混的脸上都写着新兴人士的不要脸的张狂。

但是我不可能在这里躲一辈子。

我不知道他的老板是怎么嘱咐他的,但根据野兽的相同直觉,我猜他是想要布亚诺曾经的继承者向他卑躬屈膝着祈求一个在西西里立足的机会。所以他才没有命令手下人一个一个在餐厅里排查,而是想要强迫我站出来——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太小了,所有见过我的女人都说我是整个地下世界长得最像男模的家伙。

他又开始拍打他的枪了,他又开始胡乱挥舞枪支了——很好,刚上任的小指挥官,正在为了立功出类拔萃而费尽心思。太蠢了,这种家伙是怎么混成指挥官的?我开始怀疑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是否跟我估计的样子相去甚远。

......现在正在威胁我生命的就是个蠢货。我也太悲惨了。

 

在我想出办法脱身之前,我记不住名字的那个蠢货终于有除了威胁以外的动作了。

久久未得到回应,他咬紧了后槽牙。将手枪甩在桌上,抬手向部下打了个手势。一个穿黑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被两个壮汉架着胳膊强行拽了过去,在这个上班族屁滚尿流之前,蠢货站了起来,拿上他的枪,把枪口送进了那个男人的嘴里。

“雷狮.布亚诺,这是我阿图罗代表费尔南多家族发出的最后通牒。”

 

“要么你滚出来,要么我爆了他的——”

 

 

 

咚。

在我捏紧枪站起来的前两秒,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个自称阿图罗的男人拧起嘴边的肌肉,面容狰狞,张口就想朝门口骂去:“哪个贱胚子敢来敲————”

 

咚咚咚。

他的咒骂戛然而止,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

 

“您好,请问餐厅还在营业吗。”

介乎于成熟男人与青涩少年之间的男声彬彬有礼地发出了问句,然而优雅而沉着的意大利语根本没有一丝疑问语气。我本想抬头向餐厅门口望一望,但这种举动在一群几近崩溃的普通人里显得有点鹤立鸡群,所以我只能先埋着头听这位突然跳出来的罗宾汉先生讲话。

我听见枪支掉落在地的声音,还有那一秒钟前还嚣张跋扈的家伙颤抖而谄媚的声音:“不知您......喜爱这家餐厅,我向您道歉。”

“哎呀,这不是阿图罗吗。”我听见那个男人——或者说少年?算了,叫家伙吧。那个家伙如此回答道,像是碰见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那样温和,把没露出来的笑藏在声音里,“您的大哥近来可好?”

“还好还好......”阿图罗嘿嘿笑着回答,我睨过去,那副卑躬屈膝的狗腿子姿态看得我差点笑出声来。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人会在说话的时候抠脑袋。

在翻涌的笑意里,我将目光移向了他对面的家伙——

 

......这个人今年从学校毕业了吗?

 

棕色的短发,被发胶梳理成介乎于孩子与成人之间的样子,从头顶漏出来的一丝发旁边是清澈明亮如被阳光照射的地中海的眼睛。这家伙用那线条立体的唇笑,笑容温和又恰到好处,我很少见到如此年轻的黑手党能够笑出这种完美的分寸,比清晨的咖啡要凉上两三度,比夏日的海水温暖两三度。

“那很好。”他微笑着颔首,在胸腹前十指交叉的双手摊成友好的弧度。哦那件西装看起来就很不便宜,可能是意大利的布料女工一寸一寸用手揉出来的上好布料。我一点也不怀念我那丧生于火中的所有西装,我不喜欢西装,它们除了把我勒得透不过气以外没有任何作用,但看到这样一套好东西还是会回想起以往的日子。

...回想了一下,还是不回想好了,有点恶心。

我继续打量那年轻的黑手党,发觉他长得简直是典型的完美的意大利男人,揉着少年大卫与太阳神的美貌,从耳廓到脸颊线条,每一寸看起来都像是经过了米开朗基罗的手。而被大理石刻出的容貌都还比他差一丝生气,活生生的、只有年轻人才有的蓬勃的味道。

 

...等等。我是个美国黑帮,我现在在意大利几乎所有家族的觊觎下尝试活下去,我还同时正在赞叹一个意大利小黑手党的美貌。

???这是什么奇异人生???

 

“不知费尔南多的二把手在此有什么贵干呢?”

那年轻的黑手党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双膝合拢背脊挺直,在周遭一片啜泣声里笑得像是刚被导师询问问题的学生:“难道是和我一样,对这里的薄底披萨情有独钟?”不出意料——那双深棕色的皮鞋也是罕见的高端货,我对皮鞋没有任何偏见,毕竟它们比起西装而言要乖巧不少。

哦等等,重点又被扔掉了。

费尔南多的二把手?怪不得封闭了整个餐厅长达半小时都还没有任何人来过问,意大利的条子们兜里塞的可大多都是这群人的钱。在小孩子的啜泣声包围中,我抬头瞥了一眼那咬着下牙难以发声的家伙,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不停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戒指,手汗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光。什么样的家族才会让这种人坐上二把手的位置?

 

“...我只是受大哥的指派,来找一个人。”他最终开口了,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艰难曲折。

“雷狮.布亚诺躲在这个餐厅里。”

 

年轻的意大利男孩在我的眼睛里将唇角的弧度收了下去,他慢慢挑高了远山般的眉宇,浓棕的睫毛向下压了压,在蓝绿色的大海里投出一片阴影。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右手推着椅背将其送回桌后,目光不紧不慢地从地板移到男人脸上。

他沉默了半秒,随即笑了笑。

“那位出色的先生原来已经来了我最喜欢的店里做客,竟然现在才得知,我可还真是没尽到地主之谊。”就已经开始宣示事务处理权了呢,年轻人。我用脖子上的围巾挡了挡下半脸,盯着那双海洋般的眼睛思考了一会。这种举动对于如此一位年轻的黑手党而言稍显愚蠢,但很明显他手上握着的除了他的白手套还有足够的权力,才敢用微笑去震慑一个意大利黑手党成员。

棕色头发的男孩伸出了手,在男人的肩上拍打了两下,看起来似乎力道不重,但那家伙看起来像是要垮到地板上一样:“阿图罗,请替我向你的大哥传达一件事。”

 

“请他注意一下男孩们手里的玩具,我不是很喜欢看见街头的男孩们衣领上沾着白色的东西。”

他的嘴唇张合,吐出的字词有点像是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没人能比他更温柔,至少在威胁人这件事上是这样。

“我记得我在年初时就已经嘱咐过吧。”

 

阿图罗下意识撑住了吧台,我猜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像团稀泥垮得惨兮兮,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在少年接下来的拍打下抖如筛糠,嘴唇苍白得堪比餐厅的墙壁。男孩再次笑了,此次的笑容比刚进门时还要灿烂上两三分,更像是个单纯的在西西里灿烂阳光下长大的意大利少年了:“别忘了替我问候你的大哥,阿图罗,我很挂念他的结核病。”

他抬起手,扫了一眼腕表,小小地惊叹了一声:“哦,十一点半了。不知道您现在是要和我一起共用午餐吗?阿图罗.费尔南多先生。”

 

阿图罗摇了摇头,拿起他的枪,把枪插进枪套里的动作笨拙得像是初学者,挥手示意手下撤出去。他后退一步,面对棕发的男孩单膝跪下,托起他的手,颤抖地印下一吻。

“请允许我替大哥请求您的宽恕。”

“......唐。”

 

阳光移到了头顶正上方,男孩的微笑被阳光完全包围,本应当带着灼热的温度。

 

“我会考虑的,阿图罗。”

 

 

人群迅速高效地冲出了餐厅门,我还真没在意大利见过如此有效率的行动,我尝试挤在人群中往外走,却被男孩的声音缠住了脚踝:“那边的黑发先生请等一等。”人群里黑发的人至少有五个,我就当我没听见你在叫谁好了——

“那边那位紫色眼睛的先生,您的眼睛很显眼。”

 

....好嘛。好嘛。

“您好。”男孩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瞥向身侧的玻璃,西西里年轻的教父再次拉开了那把椅子,正襟危坐着向我笑——他总是在笑,好像嘴唇就没有放下来过一般,“介意转过身来吗?”

我说实话,很介意。

长叹口气转过身来,我跟不曾知晓名讳的教父第一次对上了眼神。那双比加州阳光要温柔三倍的蓝绿色眼睛向着我散发纯粹且明晃晃的善意,笑容再次向上晃了两三寸,棕色的头发后面像是有对耳朵蓄势待发。

“请问您就是布亚诺先生吗?”




现在看一次发觉这个安好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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